老鸟家园(飞鸟娱乐论坛)

作者/刘公子

“阿里做不好社交。”

这似乎是外界对这家互联网巨头的一个刻板印象。人们想不到的是老鸟家园，闲鱼APP里的社区板块——鱼塘，硬生生地帮阿里撕出了一块社交阵地。

这个最初有些类似“百度贴吧”的产品，自诞生以来不断升级优化，已成为阿里发展社交网络产品的一条隐线。

在闲鱼本身“买卖欠条”、“转让舔狗礼物”、“出原味”等充满猎奇和魔幻现实主义的氛围下，鱼塘背后的塘主也显得愈发神秘和低调。

如果说闲鱼是一个二手地下江湖，那么大大小小的鱼塘则像是帮派和分舵，塘主显得像是帮会的会长或分舵的舵主。他们时常要广发英雄帖（拉新）、举行武林大会（办活动）、以及匡扶正义、主持公道（协调纠纷），甚至必要时候还要清理门户（封贴禁言）。

他们是各个圈子里的“行家”与“大神”，有的是淘宝店主、公务员、潮玩收藏家、手工匠人、coser，几乎个个“很懂行”、“有资源”、“会运营”、“善交际”。

有传言说，有些塘主因为把持着鱼塘的推荐位，“一条置顶一万二”，早已赚得盆满钵满老鸟家园；但你接触后才会发现，不少塘主恰恰是因为当年百度贴吧部分卖给厂商之后，被迫迁移而来，“守护家园”“为爱发电”，才更像他们的做派。

目前，鱼塘数量已突破160万个，每天有400多万用户“走街串巷地闲逛”，所有你认为可能酷到没朋友的小众爱好，都能在闲鱼鱼塘找到同好。

即将到来的9月底，鱼塘又将迎来新一轮的改版。塘主们的江湖，又将发生怎样的改变老鸟家园？

从贴吧吧主到鱼塘塘主

“我和老沈都曾在耳机吧混迹多年，当时我是海贝音乐吧吧主，他是DAC吧吧主，我们一同玩HIFI，也是他把我带进闲鱼鱼塘的。”小米之家的鱼塘塘主kaka告诉娱乐资本论矩阵号剁椒娱投（ID:ylwanjia），而他口中带他成为第一批鱼塘塘主的老沈则是如今耳机之家鱼塘的塘主。

像kaka、老沈这样，从过去的贴吧“迁徙”到鱼塘的，并不在少数，“我们当初鱼塘第一批塘主中，有近一半来自于过去的贴吧吧主。”他们在垂直领域“更懂行”、“有资源”、“会运营”、“善交际”，很多人将鱼塘从零开始，做到今天百万塘民的大鱼塘，可大多数人对贴吧寒了心，对此前的贴吧岁月也不愿过多提起。

“贴吧我都关了，现在搜索、网盘这些产品也都不会再用了。”耳机之家鱼塘塘主老沈本职是个法律工作者，整个人颇有些正义之气，他看不惯百度对贴吧的“唯利化”，认为贴吧在运营的导向上出了问题。

据老沈回忆，贴吧的高光时刻在2014年到2015年，那时候大家发帖、留言、讨论、申请加精，好不热闹，吧主干着也来劲儿。“那时候耳机吧一天至少十几个帖子，大家讨论哪种耳机性价比更高，哪种更抗造，氛围特别好。”但后来渐渐的，很多贴吧就变了味道，“以前铁三角吧非常活跃，我们都喜欢混在里面，后来据说被以一年30、40万的价格卖给了厂家，原吧主被撤掉了，导致只要说铁三角不好就被被封贴，渐渐的也就没什么人发言了。”

贴吧开始走下坡路后，老沈、kaka等老吧主就相继转入了闲鱼，他们也是闲鱼最初一批塘主中一直坚持至今的。如今的耳机之家是闲鱼规模最大的音响类鱼塘，拥有42万塘民，704多万人气，平均日访量近3000，HIFI、潮牌、功放和其他各类配件等在鱼塘内流通老鸟家园；而小米之家则不止是小米的数码3C产品，还覆盖到小米有品、绿米、紫米、华米等小米全生态链的产品，是个拥有55万塘民，771万人气，平均来访量近4000的大鱼塘。

“对于二手战场而言，数码市场是首当其冲的，数码产品做起来了，才能真正立住了。”小米之家的塘主kaka是前海贝音乐联合创始人，天天动听耳机顾问，目前供职于BAT，他坦言闲鱼在数码产品方面还是有待发展与提升。

但kaka一直在通过与闲鱼官方小二的努力改变这种状态，“现在小米鱼塘里已经几乎看不到‘有锁机’了，我们把‘有锁机’都‘赶’出了鱼塘。”这些安卓有锁机基本都是偷来的，通过闲鱼等平台再二次流通出去，“苹果的有网络锁很正常，但安卓的有账号就基本都是偷的了。”kaka向我们科普，除了搜索关键词，一旦发现此类的机器，除了在鱼塘里删帖、禁言，也会把这些问题账号记录下来，一起报给闲鱼小二，一旦核实甚至直接封号。“别的不敢说，希望大家至少敢在小米之家、华为俱乐部的鱼塘放心购买。”

除了封杀“有锁机”，kaka还会把他深入了解过的，或者购买过的、质量有保证的商家产品进行推荐，当看到有人评论或发帖说“我又来了一次，塘主推荐是没错的。”kaka就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而在数码品类上，因为对二手机没有统一的衡量标准，所以极易产生交易纠纷。“卖家说是95新，但买家买到手觉得不是，就会觉得买亏了，或者上当。”作为数码品类的塘主，kaka和老沈经常要处理各类纠纷，有时候买卖双方还会把商品寄到塘主这来，进行鉴定和评理。

尤其是耳机不像手机那样有官方认证，所以经常在鱼塘里吵来吵去。此外，耳机圈有着非常明显的鄙视链，玩专业头戴耳机的看不上玩便携耳机和耳塞的，觉得小玩意有什么可玩的；玩HiFi耳机的又看不上玩潮牌耳机的，觉得这么差的耳机还要这么贵，实在想不通。“玩耳机的尤其是耳塞圈，男性用户为主，又都是些小年轻，就很容易怼起来。”

老沈回忆说一次一个买家买了耳机但用不了，卖家怀疑是他播放器的问题，买家坚决称播放器没问题，说换了也一样，两个人各执一词，专门开贴对骂，影响很不好。后来老沈介入进来，两边传话协调了整整一天，手把手指导买家操作，最后发现确实是买家自己播放器的问题，他也最终公开道歉。不过像这样的事情，每个月都会发生那么几次，有时候塘主还会两边吃力不讨好。

不过耳机圈在价格上倒是不太会有“坑”，因为玩耳机的基本都是懂行的老鸟，新手更倾向于买新机，这是老沈看来耳机圈算是唯一让人省心的地方了。

同样为鱼塘操碎了心的，还有鱼塘潮牌社的塘主韩子陈，她也是最早一批的塘主之一，用了5年时间，从8万塘民做到现在的116万，如今的潮牌社是闲鱼数一数二的大鱼塘。

韩子陈过去做过BBS的版主，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当时毕业两年还是一名公务员的她，成为了如今潮牌社的塘主。她清晰的记得那是2014年7月的一个下午，她无意中看到当时刚成立不久的闲鱼，隐藏在首页非常不起眼的位置里，一个标题写着“招募兴趣鱼塘塘主”，她点开填写了申请塘主的页面，写下了大概3000字对闲鱼未来发展的畅想，在经历了几轮笔试和电话面试后，她负责起了当时8万塘民的潮牌社。

韩子陈记得开始做塘主时花在上面的精力很多，要写文案、作图、不断的回复和管理，那时候闲鱼牢牢占据着她手机耗电量前三的位置，为了防止塘民被骗，她还亲自把防骗指南画成漫画，能够更好地被理解和传播。塘主还要花心思“拉新”、“促活”，在之前没有帖子功能，还叫话题功能的时候，韩子陈就会发起很多关于介绍潮牌以及潮牌穿搭的话题，进行相关的科普和介绍。

韩子陈告诉娱乐资本论矩阵号剁椒娱投（ID:ylwanjia），为了涨粉她曾发起过一个叫“潮拍”的活动，接受所有塘民们的投稿，专门海选塘民们的潮牌穿搭，承办后期图片制作及推荐塘民ID，发布每期精选十张照片穿搭汇总成话题，并给入选的塘民奖励礼物或者置顶商品，这样做了两期后，实现了鱼塘涨粉二三十万人。

韩子陈坦言，在鱼塘上的确付出了很大精力，但支持她做下去的是能因此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人，比如她曾经买过一个台湾自创潮牌banana taiwan的包包，但没有抢到喜欢的颜色，就想找人互换，结果在还真就很巧合的在闲鱼上碰到了一个想换同样颜色的女孩，两人因此相识，后来又发现有很多共同兴趣和爱好，后来成为了现实中很好的朋友。在做塘主的5年多时间里，韩子陈和很多有趣的人得以相识相遇，她笑称“我以为我只是个鱼塘塘主，但是一回头，没想到我已是海王。”

作为在闲鱼上多年的老人，除了现在已经普及率和知晓度很高的“十动然鱼”外，韩子陈还向我们科普了很多闲鱼上特有的黑话，比如“祝你实现匡威自由”，是希望你早日变成有钱人；“鞋区房”不是指离鞋店近的房子，而是指上海，因为那里有耐克全国最大的旗舰店，还有很多限量潮牌的鞋款仅在上海发售；而有卖家说你是“刀客”则是指你太能砍价，“屠龙刀勿扰”指的是比如2000块的东西上来就问500出不出；“鸽子精”指那种什么都说好了，结果就是不付款或者付款后转头就来退款的人；“记者”指的是一直问不买的人，“艺术家勿扰”指的是有的人买二手却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

塘主盈利几何老鸟家园？多半为爱发电

在鱼塘，塘主有着绝对的权限。

塘主可以看到鱼塘的活跃人数、新晋塘民和留存率，还可以置顶加精、设置背景栏目，以及拥有封贴、禁言等权利。塘主相当于一个大村落家族的管家，大事小情，方方面面，都要打理好，照顾到。

当然，塘主也有着一定的盈利来源，主要分两种，一种是一些供应链整合或小B对小B的项目中，塘主做担保人赚取保费，或者提供鉴定服务；再有就是作为中间人或某个环节直接参与供应链整合。

很多人会以为塘主凭借自身的资源和手中的权利，估计赚的盆满钵满，但即使作为一个百万人数鱼塘的流量管控者，潮牌社塘主韩子陈却坦言其实并不赚钱，盈利不及传闻中一万二的十分之一，甚至有时还要自己贴钱做活动，为了吸引塘民不断来鱼塘，她自掏腰包做“做活动送礼品”，有时做三四个活动的奖品就要花掉差不多1万，在这一点上，塘主与B站up主一样，多半属于“为爱发电”。

在kaka等老塘主看来，塘主的身份是基于闲鱼官方的信赖，是应该服务于塘民的，而不应被沦落为赚钱牟利的工具。“要赚钱的话，花在鱼塘上的精力用来做别的事一定比现在赚的多，反正我做塘主不为赚钱。”

而之所以说鱼塘的高光时期，是因为在闲鱼推出地理鱼塘后，本该属于兴趣鱼塘的塘民和流量被分走了，在鱼塘最热闹的时候，塘主每天能接收到上千条私信，鱼塘加入人数日均1000+，“地理鱼塘推出后，日到访人数和活跃度有明显的断崖式下降”，很多塘主都对此颇有怨言，认为闲鱼此举不利于鱼塘发展壮大。不过老沈认为，说到底是兴趣鱼塘做的不够好，不然就没地理鱼塘什么事了。

但在闲鱼方面看来，地理鱼塘非常有利于增强商品的流通，闲鱼此前公布数据显示：用户之间距离与互动成交转化率成反比，当用户之间距离更近时，在发生互动后达成交易的转化率也更高。在2公里以内，用户之间的互动转化率达到最高值。

除了地理鱼塘，另一个在很多塘主看来的更失败功能是「帖子」，帖子的上线也是被外界争议最大的一次改版。2019年1月28号闲鱼上线的6.3.4版本对鱼塘做了“突击”升级，主要的两个变化是鱼塘tab页由此前的推荐鱼塘或鱼塘内最新发布的宝贝，改成了纯内容（帖子）信息流。此外，鱼塘主页第一个栏目改成了帖子而不是商品，也就是帖子在商品前。

图片来源：人人都是产品经理

闲鱼此举明显意在加强用户的粘性和互动氛围，同时希望增强用户在鱼塘的停留时间，借此强化输出社区价值。

“我们不是觉得帖子这个功能不好，而是现在帖子里的内容就像村头大爷搬着板凳瞎唠嗑，相关性太弱了。”老沈期待的帖子是像「什么值得买」那样，充满干货的，能够在最短时间内给用户提供价值和购买建议的，而现在的帖子的确达不到这样的内容质量和信息浓度，更像是内涵段子或微博。

不过潮牌社塘主韩子陈对此倒是有不同看法，她提到现任闲鱼事业部负责人闻仲曾经说的一句话，也就是她五年前对闲鱼的希冀，“今天的闲鱼是生机勃勃的乱七八糟，而未来的闲鱼是‘乱七八糟‘的生机勃勃。”

自媒体人鱼谯也表示：如果要整齐划一、要规范，淘宝、天猫都可以满足，大可不必来闲鱼，正是这种鱼龙混杂、充满奇遇和猎奇的感觉，才是鱼塘的魅力所在。

鱼塘在改革期

尽管有诸多的不满和怨言，但吐槽归吐槽，绝大多数的塘主还是盼着闲鱼能更好。

据娱乐资本论矩阵号剁椒娱投（ID:ylwanjia）从可靠渠道了解到，9月末，闲鱼将进行新一轮产品形态改版，主要涉及鱼塘广场页（即鱼塘首页）和详情页，很快将进行内测。届时，鱼塘广场页将增加「鱼塘排行榜」，会呈现热点鱼塘排行、热⻔运营主题推荐；话题、帖子、评论、点赞构成的鱼塘内容，将由算法推荐，千人千面，按兴趣展示；增加资源推荐位，指定鱼塘曝光。

新改版的鱼塘详情页上，顶部将会显示鱼塘名称及简介，增加鱼塘明星用户推荐区，主推塘民，推荐权由塘主管理，拿出较大版面显示鱼塘话题；在具体详情页栏目中，由目前的帖子分为推荐、宝贝、交流区三栏，推荐中包含商品及图文帖子，此处算法将推荐最热的商品和最火的内容。

整体来看，在新的改版中，新增了类似热搜榜、注重对人的运营，注重算法推荐，这些都显示了闲鱼正在进一步社区化，同时将被诟病已久的帖子功能权重降低，塘主的权限进一步有所提升。不过更多的变化还要等闲鱼正式内测才能做出准确判断，不排除还会有小范围的修改和调整。

图片来源：人人都是产品经理

据闲鱼方面透露，此次改版不能称之为塘主权限的提升，而是提供更好的工具帮助塘主管理和运营鱼塘。以及今年6月开办的塘主大学，都是对塘主运营、管理、组织能力的优化。

在正式改版前，闲鱼还广泛征求了塘主们的意见和建议。kaka还为此专门做了详细的策划案，不仅对栏目分类和运营策略进行了详细的规划，还设计了3种切实可行的商业模式，为此他还特意跑到深圳华强北，去和靠谱的商家谈合作，在他看来，塘主可以不盈利，但闲鱼要想发展壮大，还是要让更多商家和个人盈利。

目前，尽管闲鱼引入了李子柒、老爸测评等大的网红达人入驻，但两者均未在闲鱼真正大规模“带货”售卖商品，也没有进行过多专业意见的输出，仅仅把闲鱼当做一个流量入口，增加曝光或活跃粉丝。这也说明目前闲鱼还没有为网红提供绝对价值的能力，老沈也认为，如果不能提供实际收益，那么大的玩家、专家、KOL，也很难在闲鱼留存。

甚至很多塘主也无法接受日复一日的为爱发电，大多数的塘主则更关心闲鱼什么时候能让塘主赚到钱。在闲鱼宣布即将改版的消息时，塘主的钉钉群里就一阵骚动，很多人在问这一次是不是给了塘主更多变现的机会。能否给塘主提供实际的动力，或许的确是闲鱼亟待解决的问题。

目前，鱼塘数量已突破160万个，每天有400多万用户“走街串巷地闲逛”，所有你认为可能酷到没朋友的小众爱好，都能在闲鱼鱼塘找到同好。

和闲鱼相关的话题也频频登上热搜和各大自媒体的头条，但闲鱼的一片繁荣下，外界还是有质疑，如果鱼塘不能直接盈利，那么接下来发展的动力又将来源于哪里？

且地理鱼塘上线后，兴趣鱼塘的日活就断崖式下跌，甚至不及此前的十分之一，这并不利于鱼塘集聚效应的发挥，而很多地理鱼塘实际人数非常少，运营起来效果不佳，兴趣和地理之间的平衡问题是一直以来横亘在塘主们心里的一块“心病”。“鱼塘不可避免的存在流失问题，实际上是不进则退，如果不能提供足够的价值吸引，那些熟悉的ID渐渐的就消失了。”

另一方面，由于闲鱼的不盈利，并不会在买卖双方交易中进行抽成或收取任何服务费，这也使得闲鱼在支持塘主开展线下活动时，颇为拮据。

很多老塘主，陪伴闲鱼走过了5年多的时间，对闲鱼“既乐观又悲观”，期待很多，心情复杂。

“闲鱼每两三个鱼塘就会配一个小二来支持，平时的沟通和协调也非常顺畅。例如数码鱼塘的小二丹竹，在该领域颇为专业。”多年来积累的信任还是让绝大多数塘主拥有陪闲鱼在改革期走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而闲鱼方面告诉娱乐资本论矩阵号剁椒娱投（ID:ylwanjia），塘主作为闲鱼整个生态中非常重要的角色，是鱼塘的组织者，承担着一部分的管理和组织责任，更像是“攒局的一个人”。

作为目前为数不多的遵循“流量普惠”的交易平台，闲鱼正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商家和个人卖家参与和入驻，业界人士普遍认为闲鱼未来商业化前景可观，只要把关键的改革期走稳，商业价值不可小觑。

目前闲鱼的发展模式与喜马拉雅颇有些相似，都是在开始不以盈利为目标，主要扩大市场占有率，把盘子做大为主。而此次参与双十一，闲鱼或将由此开启自身的商业化进程。

闲鱼方面也表示，在阿里内部，将闲鱼定位为一个土壤性的产品，通过C2C，不断孵化培养用户，为淘宝输液，以及更上一层的天猫。“在阿里，商业化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只要鱼塘足够活跃、人群足够精准，未来，会有非常多的商业机会帮助塘主做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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