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中山公园_惠州中山公园改造安置房

xwhxwh 阅读:148 2022-04-09 14:02:13 评论:0

策划/统筹 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陈骁鹏 马勇

文/图 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李海婵 通讯员 周婷婷

惠州中山公园

备受关注的惠州市惠城区中山公园古代建筑遗址考古发掘工作现暂告一段落。近日惠州中山公园,记者走访了解到惠州中山公园,此次考古发现了一口古井。上了年纪的老百姓说,这口井叫做“梌井”。多位本土专家看过现场后一致认为,“梌井”是隋代古井,是惠城区最为古老的不可移动文物,意义重大。

惠州中山公园

中山公园(梌山核心区域)的考古发掘,也引起了人们对于梌山的关注。在这座小山头,密集分布20余处历史遗存,几乎涵盖了自隋至民国的各个朝代,较为罕见。如今,这些“宝藏”散落各地,有的立碑保存完好,有的“关门闭户”鲜有人问津,有的早已湮灭……对此,专家曾多次呼吁,要重视梌山历史文化,历史遗存需串珠成链,将其纳入“大西湖”范围。

社会各界期盼有望实现。近日,记者从惠州市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获悉,中山公园及其文物保护整体提升项目正在完善设计方案,计划今年年内进场施工,届时将以历史文化游径的方式将梌山的历代文物展现于世。

“惠州开城第一井”重见天日

3月中,惠州已露出炎炎夏日的苗头。与西湖相邻的中山公园树木巍然直立,绿树成荫,是附近中老年人的休闲娱乐聚集地。每天早上,都有不少居民走出家门,或在空地闲坐聊天,或在亭下树下成群结伴跳舞唱歌,幼童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其乐融融。

在公园内,一考古挖掘现场被围栏围起,“施工重地”“考古工地”的警示牌颇为显眼。公示牌显示,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此开展“惠州市惠城区中山公园古代建筑遗址考古发掘”工作。

记者在发掘现场看到,这里搭建了大棚,大棚下面发掘了一古井,以及几处不规则的建筑基址,有多种建筑构件。从外观看,这些历史建筑都经过多轮修葺残存,旧砖压在底下,新砖后来加上,几种砖交叠而起层次分明。现场,还堆放着一摞摞古砖,有些砖隐约能看到字迹。

考古引起人们的好奇心,居民路过时总会多看几眼。记者走访当天,看到居民袁小建与老同学一起站在围栏外,踮起脚尖往里看。“这以前还是我们填平的。”看着考古的坑口,袁小建说,这里是他以前就读的四中旧址前的广场,那时广场坑坑洼洼,学校组织去糖厂拉回煤渣填平,“没想到地下还藏有文物啊!”

上了年纪的人,对于发掘出的古井并不意外。“这口井,人们都称为梌井!”今年80多岁的陈先生从小在中山公园长大,据其介绍,小时候这口梌井夏天干旱,冬天时水深有一人高,居民就会来这里打水。老惠州人、文史专家何志成先生回忆,1953年他读小学时还在梌井旁玩过,亲眼所见它是一口古朴的有雕石井栏和井架的饮用水井,井口有护栏,旁边石柱上刻“梌井”二字。但不久公园改造,填埋梌井改为花圃。

“追溯梌井历史,那就很久远了。”惠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艺术大师刘汉新介绍,公元590年,隋文帝派使节王景巡抚岭南,确定在整个广东地区设立广州和循州(后称惠州)两个总管府。循州总管府设在梌山,成为粤东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后官署建成,并在门前不远处凿了一口水井,俗称“梌井”。张友仁《惠州西湖志》记载:井为“隋建府治所凿”,“其古盖亚于赵佗井”。由此可知,这是惠州城区最为古老的不可移动文物,至今已有1400多年历史。

现留存于世的梌井老照片最为直观。这张老照片拍摄于1925年,当年10月17日,国民革命军东征攻克惠州后,在第一公园(今中山公园)举行军民联欢和纪念阵亡将士大会。东征军总政治部主任周恩来在会上作了激情澎湃的讲话。在照片前方右下角正好拍到了梌井。正如“老惠州”所言:有低矮的四方形井沿,上面还有用于打水的石制井架。

梌井“重见天日”,让关注惠州文化的市民都十分兴奋。一市民发帖称,梌井被填埋的时间不长,见过梌井的人在世的不少,期待能复原梌井,为惠州历史文化增光添彩!不少专家纷纷表示:“该井现已重见天日,若能对其略作修缮,必将为惠州旅游业加分不少!”“现在挖出来了,后续的修缮利用推广就需要跟上了!”……

记者从惠州市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获悉,目前考古发掘工作暂告一段落,正在组织考古报告,届时将对外公布。

梌山文化遗存引文人咏诵

梌井只是惠州梌山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的一角。

与中山公园一墙之隔的小巷里,有一栋种满绿植的二层小楼,门口悬挂着“坐拥梌山赏古循翰墨 遥望鹤峰有文采飞扬”的对联,这是惠州知名画家黄澄钦的画室。此前,他根据史料记载与记忆,绘制了《惠州市中山公园历朝文物示意图》。

惠州中山公园

记者在图中看到,梌山有史记载的现存或废圮历史建筑和遗址便有24处,从隋代到民国,数量之多令人惊讶。可以说,梌山被称为惠州历史文物“聚宝盆”、一部形象的惠州简明史,名副其实。

如今,这些历史建筑与遗址现状如何?近日,记者对照《惠州市中山公园历朝文物示意图》进行走访,发现望野亭、中山纪念堂、廖仲恺先生之碑、古城墙等不少历史建筑,四周均有竖碑,保存较好。这些建筑散落在公园各个角落,市民都多熟知,也吸引着游客驻足观看。

与此同时,不少历史文化遗存却如同“珠玉蒙尘”,平日鲜有人问津。在中山北路西侧的老干部活动中心里,鼎臣亭高高屹立着。从外表看,鼎臣亭为两层楼亭,中西结合,造型典雅,具有典型的岭南民国风格,整体基本保持完好。鲜为人知的是,鼎臣亭与北宋大学者、诗人、《说文解字》的修订者徐铉(字鼎臣)息息相关。刘汉新介绍,徐铉就长眠在中山公园所在的梌山。宋仁宗时,徐铉的后人将其墓迁于此;民国时期,徐氏后人在此修建了纪念建筑鼎臣亭。如今,亭子周边竖立着“危房”标志,通向鼎臣亭的入口也被锁住。“市民只能隔墙远远观赏,十分可惜。”刘汉新表示。

惠州中山公园

在中山公园一侧,是惠州市少儿图书馆,也曾是惠州市图书馆的旧址。黄澄钦还记得,原先这里是一座名为“惠州私立丰湖图书馆”的老楼,后拆掉大部分建筑再重建,成为如今的图书馆。殊不知,老楼的背后还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民国初年,炮火连天,丰湖书院在战乱中遭到炮火轰击,书藏也遭到破坏。后来,在地方名士李岱青、黄树棠、张友仁的倡议下,在中山公园建成一座两层楼房,迁入了丰湖书藏的剩书,请了当时的著名书法家吴道榕题写馆名“惠州私立丰湖图书馆”,刻匾镶在楼顶的外侧。如今,“惠州私立丰湖图书馆”的刻匾还完整保留着,只是横躺在大门旁的墙根边,显得十分落寞。

上述历史建筑尚且幸存或有迹可循,不少有明确记载的著名建筑历经千百年的风雨,早已湮没。野吏亭,位于梌山东北隅,为宋咸平二年(999)惠州州守陈尧佐所创建。“宋陈文惠公尧佐,以太常丞出守惠州,作亭于署之东偏,榜曰野吏,公余登亭凭眺,以寄怆怀。”(吴骞《野吏亭记》)后来,陈尧佐执宰朝政,“时至接宾翘馆,论及奇胜,必以惠州野吏亭为称”(黄仲通《野吏亭诗碑》)。可见,陈丞相对惠州野吏亭情有独钟。此亭历代修葺不断,宋哲宗绍圣三年(1096),知州方子容重修此亭,请大文豪苏东坡作记并榜书亭名,后人称为“苏榜”,与黄碑齐名,成为当年梌山镇山之宝,清代惠州诗人江逢辰有诗云“黄碑苏榜动流连”。后来此亭毁于抗日战争时期。

惠州中山公园

忆雪楼和代泛亭更是吸引历代名人雅士吟咏不断,一楼一亭是“风流贤太守”王煐所建。康熙二十八年(1689),王煐出守惠州,对府治所在地梌山的建设,尤加重视,构筑忆雪楼。张友仁《惠州西湖志》记载,该楼建在梌山衙门靠东附近。陈恭尹撰文对此楼的创建和命名作颇详的记述,说府署视事厅东北隅有一株古树,王煐“就树为轩,轩后为楼”,公务之余,登楼北望,为自己未能侍奉双亲而深感愧疚,所以命名为忆雪楼。

说忆雪楼自然要提代泛亭。“在梌山西冈,府治右,王煐筑,有记。以形似,且代泛湖也。”(张友仁《惠州西湖志》)该亭似船,造型别致,能一览湖胜。地方史料表明,由于王煐礼贤下士,广结善缘,当年著名的“岭南三大家”屈大均、陈恭尹、梁佩兰,以及惠州本地的文化名流如龚章、叶适等都是代泛亭和忆雪楼的座上贵客,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文和传诵至今的故事。

“聚宝盆”有待展示推广

近年来,梌山历史文化受到重视。2022年惠州市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加快实施中山公园及其文物保护整体提升项目,启动环西湖文博群落等项目建设,打造更多城市文化IP,更好彰显鹅城千年文化特质。

近日,记者从惠州市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文保科获悉,目前中山公园及其文物保护整体提升项目设计方案正在完善。当前该局正在开展中山公园古代建筑遗址考古、古建筑普查等前期调研工作,接下来将以“府城文化”“孙中山革命历史”等为主题对文物进行活化利用,以历史文化游径的方式将梌山的六朝文物展现于世。该项目争取今年进场施工。

如何把历史建筑用起来、传下去,进而“活”起来?“历史建筑既有文化价值也有旅游价值,”刘汉新认为,梌山丰富的文化内涵尚未得到充分挖掘,很多历史建筑及遗址都有待展示推广,如鼎臣亭成为危楼,市民难以靠近;千年府治具体位置需要进一步研究等。

此外,刘汉新表示,目前梌山历史建筑分布散乱,有待串珠成链,开展文化展示、推广、传承活动。如,可以将中山纪念堂、野吏亭、太守东堂、忆雪楼、代泛亭、鼎臣亭等作为精品景点来运营,打造惠州的“历史风景陈列馆”,实现其文化价值和社会效益。

惠州中山公园

对此,黄澄钦表示认同。“梌山一定要纳入‘大西湖’范围。”黄澄钦认为,梌山的保护整治和开发利用,可与西湖、白鹤峰东坡祠等系统工程进行衔接呼应,真正在历史渊源和人文传统的意义上融为一体,也能相互促动而相得益彰。对于如何做好整治梌山的整体规划以及对修葺或重建的梌山历史建筑、文化遗址,怎样真正发挥其作用,黄澄钦说:“历史建筑的保护规划,离不开对当地文化有情怀、认真思考问题的人!”

社会各界十分关注梌山的活化活用。惠州文史学者琶洲曾撰文提醒,在实施整治梌山的过程中,内涵和细节至关紧要,值得重视。例如,确实需重建的历史建筑,必须要有可靠和充分的史料作依据;要讲究建筑的朝代特征和地域风格,强调建筑形式、体量、高度和色彩与周边整体空间环境、整体风貌的和谐协调,避免追求不适宜的大体量和没有必要的富丽堂皇;要利用拆除不协调建筑形成的空间,开拓庭院绿地,注意改善林相和植物造景,在合适地段进行垂直绿化,乔、灌、花、草、藤配置要得当,尽量增加绿化的覆盖率;要细心管理梌山现存树龄百年以上的古树,在适当地方补植梌树,以演绎景区题材,增加游人兴趣等。

【文脉记忆】

中山公园见证文体事业发展

文/图 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李海婵

中山公园承载了数代人的儿时记忆,“老惠州”时常前来追忆往昔。开大会、看戏剧、打篮球、看杂技……上世纪50年代,中山公园是惠州最重要的集会演出场所,见证了那一时期惠州文化体育活动的发展。

惠州中山公园

今年已经83岁的黄澄钦,除去在外求学工作的十几年,几乎大半辈子都在梌山度过,对脚下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回忆起昔日中山公园的热闹景象,黄澄钦难掩兴奋。“那时几乎每天都有活动,这里人来人往,拥挤得很!”黄澄钦说,在1949年至1956年期间,惠州大型的重要活动都是在这里举办,经常围满了从周边赶来的百姓。

那时,全国掀起开展群众性体育活动热潮,惠州群众体育运动也进一步普及推广,每天都有体育比赛在中山公园举行。人们都爱看篮球、爱打篮球。惠州知名的篮球队,如三大队、黑队等比赛,都吸引了很多人围观,现场观众鼓掌,蹦跳,叫喊得声嘶力竭,惠州篮球事业也发展迅速。此外,还有环城跑步比赛,则成为每年保留项目,跑步起点就设置在中山公园牌坊前。

上世纪50年代初,公园时常上演丰富的表演节目,公园前搭建了露天舞台。晚饭后围坐在舞台前看表演是惠州居民一天中最为轻松愉快的时刻。在这里,人们能够欣赏到粤剧、花鼓、电影、杂技等节目。“戏剧《黄斑虎》轰动一时!”黄澄钦介绍,这部剧是当年的一小、五小师生创作,讲的是地主恶霸“黄斑虎”压榨欺负老百姓,后被打倒的故事。“那时出场时还有背景歌,歌词(客家话)是:哎(我)黄斑虎,谁敢惹哎(我),哎(我)啰(要)他命,谁敢惹我,就杀,杀,杀。”黄澄钦印象深刻地说:“虽然这部剧由师生全程排演的,但思想性、趣味性、艺术性都很高,看完后让人久久难忘!”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朱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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